“美香，美香？”温淼也蹲下来，柔声唤着她
名字，“你能起来吗？”
辛美香这才微微抬起头，本来就小眼睛因为哭肿
，干脆眯成
条缝。她嘴唇刻不停地翕动着，可是余周周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
。
于是只好跪下，把身体更凑近她，在周围嘈杂环境里努力分辨她声音。
凝神许久，余周周终于听到，那不断重复句话。
“
要杀你。”
余周周回头瞬间，只看到徐志强骂骂咧咧地飞起脚踢在墙角女生胳膊上，而那个被踢也不抬头，仍然执拗地缩在墙角紧紧搂住书包女孩子，就是辛美香。
群男生冲上去奋力拉住徐志强，嘴里不住地劝着：“消消气儿，你他妈有病啊，跟傻子般见识，打坏还得赔钱……”
余周周大惊失色，连忙追过去，绕过骂骂咧咧还在装模作样想要挣脱众人束缚徐志强，蹲在辛美香身边急急地问：“疼不疼，有没有被踢坏？你倒是说话啊？”
余周周手覆在辛美香肩头，感觉到却是剧烈颤抖。辛美香蜷缩得像个蛹，以那个脏兮兮深蓝色书包为中心，紧紧包裹，脸也深深地埋起来。
“你凭什打人？”余周周气愤得满脸通红，几乎忘记害怕，转过身朝着徐志强大声质问道。
“你说，咱这算是逃课吗？”温淼打个哈欠，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单独和余周周待在起，此刻倒也算得上是单独——身边辛美香从开始就可以算得上是背景色。
余周周没有回答。她和辛美香样沉默。
她费好大劲儿才把辛美香带出来，路拉着她爬上学校主楼天台——天台上锁头直都是虚挂着，于是它成余周周独自享有秘密基地。
过十分钟，温淼也追出来，打听到来龙去脉。
下课时候，他们把辛美香赶出去，让徐志强女朋友坐在辛美香座位上闲聊。那个女生离开之后突
“老子乐意！他妈，贱人敢偷女朋友东西，×你姥姥……”
徐志强脏话让人忍不住想要捂住耳朵。余周周怒火直烧到胸口，她“呼”地站起身，刚想开口，就被冲过来温淼挡住。
“别冲动，他们拦着徐志强呢，你赶紧把辛美香带出去，看看有没有踢坏！”
余周周用尽力气控制许久，才平息下来重新蹲下拍拍辛美香头：“美香，美香，跟去校医室，你能起来吗？”
辛美香仿佛被困在个魔咒里，只是颤抖，既不抬头也不应声。余周周有那瞬间，甚至怀疑她真已经聋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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