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卯抬眼看
他
眼，贺知就知道自己猜对。
“谁让你来找
？”贺知盯着他看阵，把刀放在餐桌上，拉个餐
他踹起人来还是挺有劲儿，贺知被他踹得后退两步，“操”声，顿时觉得自己肺都被他踹裂，扶着墙站会儿才缓过来。
贺知站远点，继续审问纪卯：“你怎
进来？摄像头没拍到你？”
纪卯这回满脸都写着拒绝合作，紧闭着嘴，侧着头不看他。
“不说话？”贺知嗤笑声，转身走。
他去厨房拿把厨师刀，去地下仓库找出捆绳，小心地绕到椅子后面把纪卯腿也捆上。
紧捏着，重新反绑在椅背柱子上，再绕到前头去，抬脚踩在纪卯胯间椅面上，捏着纪卯下巴把他脸抬起来，凑近看他。
纪卯冷不丁被他贴这近，程序好像又卡几拍，愣楞看着贺知，听贺知问：“你到底是什东西？听不听得懂人话？实验室搞错程序？”
纪卯看着贺知，心里闪过无数念头，犹豫良久，才试探着回答：“是纪卯。”
“什纪卯？”贺知皱着眉把最近见过人想个遍，都没出现这个名字，“纪卯是谁？”
纪卯呆呆，嘴巴动动，没有回答贺知问题。贺知连他名字都没记住，他就最好别再自找没趣。
纪卯身体很不灵活，关节设计有问题，有些人类很轻易就能做到动作，他做起来就不行。
比如贺知从后面绑他腿时候，他腿往后抻想伸直抵抗，却发现无论怎指挥，腿都是软，他双腿就是为垂软地挂在那里而设计，只有屈起时候能发出力来。
贺知把纪卯捆紧，将刀尖放在他腹部比划，开口道：“解剖活人是犯罪，解剖生化机器人应该不算吧。”
纪卯定定看着贺知，内心说不上是什感觉，可能是失望丧气或是别，过会儿，他才轻声说：“你剖吧。”
贺知仔细观察着他表情，突然问：“你没感觉？”
贺知眯眼看着他，又慢吞吞问：“你是……人工智能？”
纪卯看着贺知，隔半晌，才低声说：“不是，是人。”
他理性上知道自己寄居于数据之中，凭程序操纵着具人类科技产物，感性上依然不愿意承认自己不是人。
贺知并不理会他低落，他挑挑眉，伸手又抠抠纪卯手臂上那条他亲手用刀割出深口，感受着温热硅胶诡异触感，挖苦纪卯：“这也算人？”
纪卯终于还是忍不下去，他面无表情地抬头，屈起腿就踹贺知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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