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吗？”
这是从那晚以后，她给他
第
个微笑。微笑里有些脆弱，有些歉疚，眼睛也湿湿带着雾气，但那毕竟还是个笑容。她望着他，神态中没有回避，也没有躲闪。
小米将尹堂曜扶着坐起来，将枕头垫在他腰后，把被子拉高盖好他身子，然后，她又静静对他微笑：
“要喝点水吗？”
尹堂曜沉默地盯着她，神情冰冷而倔强。
她却轻轻摇头：
“不。”
她不想再逃，她逃不到任何地方，只要尹堂曜心中还有恨意和痛苦，她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无法忘记自己做过事情。
深夜。
当尹堂曜慢慢睁开眼睛时候。
，窗纱飞扬，在皎洁星光中，小米怔怔站在床边凝望着他。脑中片混乱，她呆怔地站着，血液在耳边轰轰作响，她知道自己已经无处可逃。
切是她做下。
切必须由她来解决。
裴优将听诊器收起来，曜心跳虽然依旧虚弱，但是终于又恢复平稳节奏，没有太多需要担心。他轻轻皱眉，心中有些疑惑，既然曜做换心手术，为什
最近反而发作得更加频繁呢？记得听说曜换心手术是非常成功，基本已经可以同正常人样地生活啊。
他望向站在床边小米。
倒来杯温热水，她小心翼翼地将玻璃杯放入他手里，轻声说：“应该正好可以喝。”
手指在玻璃杯上收紧，尹堂曜紧紧盯着她，眼底有警惕暗光，他喉咙干哑：
“你想做什？”
小米不解抬头：“呃？”
小米趴在他床边，脑袋埋在床单里。星光洒进来，细细绒绒短发仿佛也闪耀着点点星芒。她似乎睡着，肩膀静静地起伏，白裙子单薄得近乎透明。下意识地，尹堂曜伸出手，手指触到她细细短发，象柔软刺猬，她头发在他手指间有微微凉意和温柔。
悄悄地……
她脖颈变得僵硬。
尹堂曜察觉到，身子顿时也僵硬起来，握紧手指，他将手从她发间收回来，眼神变得冰冷淡漠。
她从床边抬起头，对他绽开个轻轻微笑：
她白裙子被夜风吹得轻扬，肌肤苍白透明，眼底满是强烈歉疚，嘴唇咬得紧紧，单薄肩膀轻轻颤抖。
是她关系吗？
裴优叹息，或许自己不应该试图令得曜与她和好。他以为曜如此深爱她，只有在她身边才会快乐幸福。但是，他怎忘，也只有深刻爱才会让曜陷入如此深邃痛苦之中。
于是。
裴优微笑着对小米说：“你先回去吧，
照顾曜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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