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给顾如琢：“这个，不知道码数够不够，不够
话
再下去买。”
顾如琢说：“没事，能穿。”
程不遇正要松手，忽而有想起来，望着他，谨慎地补
句：“……妈妈买，但妈妈没有穿过。但你要是介意……”
他想起来有人是避讳死人，而且想起来顾如琢身份。
“能穿。”顾如琢加重语气，重复道，“不介意。她是你妈妈。”
他话没有说完，程不遇说：“不是在这里，妈妈是在工作地方z.sha，那个地方现在还在演戏。不过好像大家很避讳这件事，所以家里这边也没有人。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死人。”
他声音很平静，仍然只是在跟他介绍情况般。
不是故作平静，也不是接受现实之后冷静，他只是没有感觉。
双层门刺啦啦地推开，程不遇打开灯，看眼：“乔姐姐帮忙交水电，还找人打扫下。”
很小个房子，房间挤着房间，每个房间都很小，天花板顶低，高个子人进来，几乎伸手就能摸到，带着某种压抑感。
住户会帮忙打扫下，楼没住人，就没有人扫。谁先受不谁先扫，小时候经常过来打扫。”
顾如琢低声问：“……那不累吗？”
他有洁癖，微微皱眉看着周围环境，跟他慢慢上楼。
“还好。”程不遇说。
这样事般都是主角来干，做好事，当个乖孩子，未来就会有好运降临。或者未必要这
想，因为是主角，所以要当个好孩子，这样才配得上那个故事。
他语气凶，程不遇就愣。不过顾如琢每次凶他时候，他都没有感觉到什敌意，于是程不遇只是愣下，随后说：“…
房间收得很整齐。
程不遇被带走之前，已经自己收拾遍，给每个家具上面盖上防尘布。
鹤遇走之后，他个人生活三年，这个家里也逐渐变成他个人生活样子。
干干净净，整洁有序。
程不遇蹲下去翻下，找很久，才找到没拆封两双大人拖鞋，不过都是女鞋，只能勉强穿。
某种意义上来说鹤遇说是对，如今他名满全国，甚至隐隐打开海外市场，各类奖项均已提名，红得发紫。
虽然他不在乎这些东西，但如果这就是属于他故事，那似乎也合理。
楼梯间很狭窄，程不遇家在403。
“上面两层都是空，对门也是，妈妈出事之后，就转卖或者出租。”程不遇介绍下。
顾如琢低声问：“那阿姨是……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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