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寄桥蓦地抬眼看向沈酌。
山洞光影昏暗，沈酌半边侧脸笼罩在阴影里，另半侧却森白清醒：“乔建青是事故前
晚才把容器交给他朋友
，当时他并不知道自己第二天就要死
，不可能突发奇想跑去跟你生母告别并留下任何信息，所以她最多只知道‘容器’项目存在，绝不会知道容器还存活着。二十年后就算你有想法去解乔建青生平人际，也没有任何动机突然对泉山县卫生院产生怀疑，因为当年承包卫生院王铁军父子俩从头到尾就跟你点干系也没有。”
“……”
“不要跟
玩文字游戏，苏寄桥。”沈酌冷冷道，“你对乔建青生前行踪切调查都怀有目，当时定有人把容器还存活于世消息告诉你，才让你那
有针对性地从故纸堆里翻出泉山县卫生院。”
苏寄桥没吭声，眼底光芒闪烁。
也不适合你方向。”
沈酌起身走向实验室，连头都没有回，HRG大门在苏寄桥面前断然关闭，只留下两扇冰冷阴翳影子。
“你知道吗，老师。在很长段时间里，你厌恶甚至让对自己、对世界都产生动摇与怀疑。疯狂想得到你认可，做梦都想以你为基准重塑自认知，不明白为什就是无法被你看进眼里。”
苏寄桥感慨地呼口气，说：“有段时间，甚至怀疑你已经发现跟乔建青关系，才对警惕防备成那样……”
“没有。”沈酌冷淡道，“对你反感只是因为你而已。”
“是001号精神体，对吗？”沈酌覆盖着寒霜声音贯穿空气。
“你跟荣亓所谓交易，就是你帮他找回那具丢失容器躯体，他帮你二次进化成S级，猜得没错吧？”
天光从山岩缝隙中透进来，将光影切割成锐利斜角。
苏寄桥只静静立在靠近洞口逆光处，半晌短促而古怪
苏寄桥顿住，良久挑起眉：“啊，猜也是这样。”
他这话音其实非常古怪，那种隐约异样听上去甚至像是种兴奋。
“……”沈酌紧盯着他，但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少顷才道：“对你那曲折心路历程不感兴趣，回答问题。你是怎知道乔建青把容器存放在泉山县卫生院？”
“哦，那个。”苏寄桥漫不经心，“第次全球进化前，你离开研究院那段时间里，回过几趟老家，接触到母亲当年笔记和遗物，也慢慢开始解乔建青生前经历和人际关系。直到数年后，才因缘际会地发现那座几近废弃乡镇卫生院……”
“你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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