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庭。法庭调查阶段。
分局
几个同事今天也被要求出庭作证，陆续有人被传进法庭证明抓捕过程和取证程序。有认识方木，就凑过来抽烟、聊天。
有人好奇地问公诉方让方木证明什
，方木想
想，说自己是辩方证人。大家听面面相觑，言辞间骤然冷淡许多，有几个人还特意坐远些，似乎要跟他划清界限。
方木虽然能理解同事们反应，但是仍然感到尴尬。好在法庭很快传唤自己出庭，算是摆脱窘境。
作为辩方证人，方木报出自己身份和职业后，旁听席上还是引起小小骚动。不用看，方木就知
两个人隔着桌子对视着，彼此心里都清楚，这不是
句真话。
星期四，上午九点，C市中级人民法院，罗家海故意杀人案审。
方木赶到法院时候，已经快要开庭。审判庭里座无虚席，本市几家媒体记者早早占据有利地形，各种型号相机长枪短炮般对着被告席。方木可以想象罗家海面对耀眼闪光灯时心态，苦笑下，转身去证人休息室。
路过楼梯口时候，方木看到个形容憔悴中年妇女靠在楼梯扶手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楼上，身边有几个人扶着她左右臂，似乎怕她瘫倒。其实这毫无必要，中年妇女目光中有种可怕东西，这让她整个身体都处于种蓄势待发状态。
方木在休息室里坐5分钟，忽然非常想吸烟，就起身来到走廊里。根烟还没吸完，就听见二楼传来踢踢踏踏脚步声，其中还混杂着脚镣拖在地面上刺耳摩擦声。方木抬头看去，却看见个身影在楼梯口闪就不见，身后是几个目瞪口呆，做搀扶状人。
方木扔下烟头，疾步走过去。还没走到楼梯口，就听见阵哭喊伴随着噼噼啪啪抽打声：
“王八蛋……你还
女儿……打死你……”
罗家海用手护着脑袋，竭力躲避着那中年妇女劈头盖脸抽打。四个负责押送法警倒是不着急，抓着罗家海肩膀慢慢地下楼，没有人去阻止中年妇女。
方木跑上前去，把拉住那中年妇女手腕，没想到她竟下子挣脱，扑到罗家海身上张口就咬。此时审判庭里记者们听到动静，纷纷跑出来拍照，四个负责押送法警看见照相机闪光，才伸手把中年妇女拉到边。在片哭喊声，快门声中，罗家海嘴角淌着血，踉踉跄跄地撞进审判庭。
隔着审判庭厚重大门，方木仍然能听到里面片嘈杂，法槌连续敲击后，审判庭里才渐渐恢复正常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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