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小孩抬起左手压低帽檐，“不能。”
周明荃：“为什
？”
鬼小孩不吭声
。
周明荃记得鬼小孩头上
帽子和安阎下午来找他时戴
样，侧仰着头看向安阎，“安先生，周凉脸怎？”
周明荃和鬼小孩周凉是祖孙关系，有些事情周明荃迟早都会知道，安阎也就没再跟他兜圈子，编个谎真真假假糊弄过去，“大部分鬼脸都长得挺吓人，周凉怕他变成鬼之后吓着别人，尤其怕吓着您，变成鬼时候就很体贴没长五官，顶着张类似空白脸来。”
鬼小孩：“爷爷，你松开手吧，
想站起来。”
鬼小孩语气听起来有点疲惫，周明荃连忙松开鬼小孩，抓着他胳膊，目光围着鬼小孩绕圈，“怎，是不是爷爷抱得太紧，让你身体不舒服？”
鬼小孩把双鬼手伸进兜里，低头看着地面，“没有不舒服，哪里都挺好。”
周明荃有点不信，“真吗？”
“真……”鬼小孩动动兜里右手，“爷爷，是鬼，不是人，没有人那脆弱。”
“爷爷……”
鬼小孩闭着眼睛轻轻喊声，抬起胳膊搂住周明荃脖子，细长指甲划过周明荃外套，留下几道长长、浅浅划痕。
鬼小孩：“爷爷，你可以也送份礼物吗？”
周明荃宠溺道：“你想要什？”
安阎笑着威胁鬼小孩，“鬼小孩，你别忘们约定。”
周明荃心里酸，抬起左手靠近鬼小孩帽檐，“小
周明荃脸上欣喜尽然褪去，整个人状态和与鬼小孩拥抱时相比，像是老十岁。他冲着鬼小孩伸出手，“让爷爷看看你手。”
鬼小孩退半步，“不行，你看会害怕。”
周明荃固执道：“抱你之前就看到，不会被吓到。”
鬼小孩犹豫片刻，伸出他右手。
周明荃右手握住鬼小孩手，左手操纵轮椅往鬼小孩面前挪挪，慈祥道：“小凉，爷爷能看看你脸吗？”
周明荃瞪安阎眼，不满道：“安先生，他有名字，他叫周凉，你别口个鬼小孩叫他，不喜欢听。”
安阎走到周明荃背后，垂眸提醒鬼小孩，“不要只看着眼前利益，你想要东西，民宿都有。”
鬼小孩低着头，盯着周明荃弯曲背，“……”
周明荃抬手摸摸鬼小孩背，“你别在意他想法，尽管说你想要东西。不管你想要什，爷爷都愿意送给你。”
鬼小孩没有说出他想要礼物，也没有拒绝周明荃想要送给他礼物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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