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商量
正式目是通知你，你得正式改变学习专业，宣布有意放弃自己原来学业方向，正式确定
个最终专业。这件事在教务主任办公室里只用五分钟左右就能办妥。你当回事儿行吗？”
“好，先生。”斯通纳说。
“不过，你也许猜到
，
请你过来坐
顺便去趟自己办公室聊聊。
适逢冬季，股低沉、阴湿中西部薄雾飘浮在校园上空。即便在上午十点左右，山茱萸树纤细枝条上因为结着白霜而闪闪发光，蜿蜒爬上杰西楼前那些巨大柱子黑色藤蔓边缘满是彩虹色晶体，在片灰色映衬下闪烁着。斯通纳穿大衣简直破旧不堪，他决定不穿着大衣去见斯隆，虽然天气已经结冰。当他匆匆忙忙走到那条人行道上，踏上通向杰西楼宽阔石阶时，浑身瑟瑟发抖。
寒冷过后，楼里热气很强。外面灰色慢慢渗进窗户和大楼两侧玻璃门，所以黄色瓷砖地面上闪耀光要比照在上面灰色光线还要明亮，那些巨大栎木柱子和被刮擦过墙壁在黑暗中闪着微光。慢腾腾脚步在地板上嘶嘶作响，轻轻咕哝声被大楼宽阔空间消弥掉；暗淡人物在缓缓移动，时聚时离；令人压抑空气里积聚着油漆过墙壁上气味，以及羊绒衣服湿气。斯通纳爬上光滑大理石楼梯，朝阿切尔·斯隆位于二楼办公室走去。他敲敲关闭门，听到回应声，然后就走进去。
办公室又长又窄，全靠遥远尽头独立扇窗户照明。架子上挤满书，都高耸到快挨着天花板。靠近窗户嵌张桌子，阿切尔·斯隆坐在桌子前面，半转过身子，在光线映衬下轮廓显得很暗淡。
“斯通纳先生。”斯隆干巴巴地说，欠欠身子，指指自己对面把皮椅示意他坐下。斯通纳坐下去。
“仔细查下你记录，”斯隆顿顿，从桌上拿起份文件夹，端着那种超然讽刺味儿看着。“希望你不要介意如此好奇。”
斯通纳舔舔嘴唇，在椅子上拧拧身子。他试图把自己那双大手合着交叉起来，这样双手就可以隐藏起来。“不会，先生。”他声音嘶哑地说。
斯隆点点头。“那就好。发现你最初修这儿课程时是个农学院学生，大学二年级期间突然转修文学。说得对吗？”
“没错，先生。”斯通纳说。
斯隆朝自己坐椅子背后靠过去，盯着从那扇高高小窗户里透进光块。他几根手指同时叩叩桌子，转身背对僵坐在自己前面这位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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