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宅梦魇（4 / 31）

界边界，去外面？他兴趣逐渐从倾斜墙面以外未经探索空间，转移到他已经踏足这个空间之上，因为现在看来，墙面之所以倾斜，似乎关乎后者用途。

他是从二月初开始发烧，并且做起那些梦。大约是从那时起，吉尔曼房间中那些古怪角度就在他身上产生种奇异、几乎令人迷醉效果。随着阴冷冬季渐深，他开始盯着下沉天花板与朝内倾斜墙壁交汇处，越来越聚精会神。这段日子里，他为自己无法专注于正式学业而深感忧虑，年终考试给他带来焦躁也十分强烈。但异常灵敏听觉给他造成烦扰几乎不比这少。生命变成片没完没、简直不堪忍受嘈杂声，而且还有另些声音——也许来自生命以外领域——在听力范围边缘颤动着，给予他种持续不断恐怖感。在切实存在那些噪音当中，最可恶当属老鼠在古老隔墙中发出动静。它们抓挠墙壁声响有时听来不像偷偷摸摸，倒像是故意。当这种声音从倾斜北墙中传来时，会混杂着股干巴巴咯咯声——当它从倾斜天花板上方那密封百年顶楼中传来时，吉尔曼总是绷紧神经，仿佛某个可怕怪物即将降临，它只是在等待时机，好最终完全吞噬他。

那些梦完全超出理性范围，而吉尔曼觉得，它们定也是他研究数学和民间传说结果。他公式告诉他，在们已知三维空间之外，必然还存在某些不明领域，而且老凯齐娅·梅森很可能——在某种不可揣度力量指导下——当真找到去往那些领域大门，对此他直念念不忘。泛黄县志中记载着她供词，还有当初指控她人证言，都可怖地透露着些超乎人类经验东西——里面还描述到她那蹿得飞快、浑身长毛小小使魔，尽管充满叫人难以置信细节，感觉却真实得吓人。

那个东西——比大老鼠大不多少，被小城居民们古怪地叫作“布朗·詹金”——似乎是群共感强烈之人出现大规模集体幻觉产物，因为在1692年，至少有十个人作证表示见过它。近年也有传言说它仍在出没，还有不少附和声音，着实令人困惑又不安。目击者称，它有长长毛，体形像老鼠却有口尖牙，长着胡须脸庞邪门地颇似人类，爪子也像小小人手。它在老凯齐娅与恶魔之间传递信息，且靠吸食女巫之血维生——就像吸血鬼那样。它声音像是种令人憎恶窃笑，而且它会说任何种语言。在吉尔曼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