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麦斯帕拉西奥[1]（6 / 6）

灯火。后来，过去几辆汽车，它们灯光以令人恼怒缓慢速度剪开夜幕。

那速度慢得令人生气，但是已经对们没有影响。

后来，那辆汽车或者运输卡车经过那个地方之后过几秒钟，看见那车灯光如何转圈，道像是吸气般绿光，冲破种种束缚，转瞬之间通过反射作用生动地悬挂在空中，那是道类似大海、像海浪样摇晃光线，但仍然保持着土地易碎性，像是绿色波纹、奇特非凡、离群索居；那弯道上有什东西，大概是块招牌，破旧屋顶，摊放在地上硕大塑料布发出来光线；但是，由于距离们相当遥远，那光线像梦境，像奇迹，说到底，二者是回事嘛。

后来，女馆长发动汽车，转圈，回住汽车旅馆去。

次日，就应该回墨西哥城去。到汽车旅馆，女馆长下车，送程。没等到进房间，她握握手，与告别。她说：知道你会原谅荒唐言行。归根到底，咱俩都喜欢看诗嘛。感激她没有说咱俩都是诗人。进房间后，开灯，脱下夹克衫，直接从水龙头那里喝凉水。后来，走到窗前。她轿车还在汽车旅馆停车场上。打开房门，股沙漠风迎面吹来。那轿车里没人。稍远些地方，靠近公路旁，女馆长如同欣赏外星风光那样或者望着河水样，双臂微微举起，仿佛与空气对话，或者在朗诵，或者像个年轻女孩那样玩木头人游戏。

睡得不好。天亮后，女馆长来接。她直送到汽车总站，对说：如果最后决定接受文学工作室差事，永远欢迎你。说，得想想。她说，那好吧，应该好好想想。接着，她说：拥抱下吧！俯身抱她下。应该坐位子在另外侧，所以她离去时没能看见她。依稀记得她身影：站在那里望着公交车，或者是在看手表。后来，不得不坐下来，因为别乘客要走通道，或者要在旁边位子上落座。等到再看她时，她已经不在。

[1]戈麦斯帕拉西奥（GómezPalacio），墨西哥中北部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