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方向盘，看看上沿，看看下沿，再看看两侧。他深吸
口气。“就算你说得没错，托马斯，你也必须按照汽车
设计原理来驾驶。把注意力放在方向盘上沿，别去理会其他部分。
们能继续
吗？还有其他细节们必须讲清楚，比如怎
操作离合器和变速杆……”他边解说，边手脚并用地演示，不过他言语和动作都没能让托马斯开窍。比如说，“扭矩”是什意思？难道大审判官托尔克马达(8)给伊比利亚半岛带来“扭曲(9)”还不够多吗？还有，哪个正常人搞得懂“双离合”是什意思？
“为你准备几件用得上东西。”
伯父走到后车厢前，拉开车门。托马斯俯身往里看。在昏暗光线下，他留心观察着车厢细节。它拥有个家基本元素：只黑色上等皮沙发，四面墙壁，以及抛光雪松木拼就天花板。前窗和侧窗与栋精致住宅窗户无异，镶着明净高档玻璃和闪闪发亮金属边框。后窗开在沙发上方，精美窗框让它看上去仿佛幅壁上装饰画。但是再看看车厢尺寸！天花板那低。沙发最多供两人安坐。每面侧窗大小只允许个人往外看。至于后窗，假如它是幅画，那也只是幅迷你画。想要进入这个封闭空间，必须弯腰钻过这道门。马车宽敞通透车厢到底有什不好？他直起身子，注意力转到汽车面后视镜上。它完全可以装在洗手间里。对，伯父不是还提到发动机里会点火吗？他心直往下沉。这间装在车轮上小屋，配上几件从起居室、洗手间和壁炉搬来零碎家具——这无疑是在可悲地承认，人类生活已经沦为这样种状态：面争先恐后地奔向虚无，面却试图留住家温暖。
他也注意到车厢里堆放各种物品。他手提箱，里面装着不多几件个人必需品。还有更重要文件箱，里面装着必不可少各类文件：他与布拉干萨主教之间以及与葡萄牙高山区几位神父之间通信，乌利塞斯神父日记手抄本，有关高山区乡村教堂火灾剪报汇总，十七世纪中期葡萄牙船只返航里斯本航海日志摘抄，还有涉及葡萄牙北方建筑史各种专著。此外，乌利塞斯神父那本无比珍贵日记平常也会收藏在这只箱子里，除非他随身携带——这种做法很愚蠢，他提醒自己。然而，手提箱和文件箱陷入堆铁桶、箱子、铁罐和袋子包围。整个车厢俨然是个装满宝物山洞，即使四十大盗也会感到心满意足。
“阿里巴巴，马蒂姆伯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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