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金鹏堡上官如，让彭仙人出来说话。”上官如朗声说道，想质
笑声渐渐止歇，她觉得自己好像处梦境之中，所见所闻尽是
些光怪陆离
事物，“总有人跟说，刀剑即是切，可是你看，小小璧玉城都有这
多跟刀剑无关人，外面世界广大，刀剑能统治多大地方呢？”
“铁匠打铁、酒馆卖酒，铁和酒是他们切，所以，对杀手来说，刀剑即是切。”
“对，是杀手。”上官如声音降
下去，好像突然从梦中醒来。
顾慎为默默地站在她身边，这个世界是平等，他想，对任何人都同样残酷。
“谁？”
像两年前，他们玩暗杀游戏时那样，施展轻功飞檐走壁，躲在暗处观察倾听，四处漫游，没有任何目，从处房顶跳到另处房顶，把南城当成扩大石堡。
听。
酒馆里洋溢着满足喧闹，震得瓦片直颤，人们在美酒刺激下放纵或真或假情绪，痛哭流涕地结拜、睚眦必报地争吵。
赌场里嘈杂充满节奏感，寂静、骰子滚动微响、痛不欲声大叫，周而复始，偶尔会有面无血色赌徒走到街上，鬼魂似地游荡，随后加入到酒徒队伍中去。
妓院声音更奇特些，上官如好奇地想要听个明白，顾慎为得用力推着才能将她带走。
顾慎为低声喝道，拔出剑，上官如同时拔刀。
有什东西快速逼近，眨眼间已经到身前，两名少年刀与剑闪电般地击出。
是条软索，倏进倏退，好像敏捷毒蛇。
树上、地面都是人，分散站开，将顾慎为与上官如团团包围。
“得意楼。”顾慎为小声说。
南城并非只有这三种堕落场所，大片地区早早笼罩在黑暗中，辛苦天普通居民安然入睡，他们来到璧玉南城不是为享受，而是为赚钱。
在几户仍然点着小灯人家房顶，两名少年听到拨数铜钱与银块哗啦声，对对夫妻兴奋地计算着今天又收入多少，照此下去，多少年之后他们就可以永远离开璧玉城，返回乡下过幸福生活。
铁匠村里炉火旺盛，困得眼皮打架小徒弟在师父斥骂声中努力地拉着风箱。
两名少年兜个大大圈子，在上官如强烈要求下，他们来到望城巷，那个许多人忌讳却又好奇地方，上官如只在桃林中望见过它围墙。
望城巷里见不到女人，看到浓装艳抹男人与那些披着斗篷客人搭讪，上官如忍不住想笑，她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太奇怪，最后，他们进到桃林里，她终于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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