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舌头。却见牛月清脸霎时变
，急切地说：“你让他带来吧！”放下电话，就瘫坐在旁边
沙发上。柳月问：“什
事？”牛月清说：“你现在去文联大院，快把你庄老师找来！”柳月说：“这些天总不见他人影，谁能捉住几时出去，几时回来。今早
去，人又不在，只有个便条，说是‘出外写作’，鬼晓得去哪儿写作？”牛月清说：“他能到哪儿去？你再去那里看看，若还是没人，在门房问问韦老婆子，看是否给她留有话。若还没有，就去问你孟老师，然后去书店那儿问问洪江。”柳月说：“好呀，这得把半个城跑遍？！”牛月清说：“现在不是尖言巧语时候！你去吧，要是走累，就坐出租车，在家等周敏。”掏三十元给柳月，柳月换衣时，却从衣架上牛月清外套口袋掏月票，背起自己小皮包出门去。
柳月将三十元拿，去商店买下
双长筒丝袜，又添些自己钱买双高跟白色牛皮凉鞋，再买副墨镜。还剩下有三元钱，倒进冷饮店叫盘五色冰淇淋，就脱脚上旧鞋，换新鞋，穿长丝袜，把墨镜戴，在那里吃起来。想：什紧天火炮事，让满世界跑。说还嫌说，不说，这三十元怕也不给！旁边桌上个青年直在瞧她，她戴墨镜，也大胆，拿眼睛看他，翘起双小脚就不住地摇晃。青年就笑笑，露嘴红红牙龈，竟用食指作小勾状招引。她害怕，站起来就走。没想那青年也尾随而来，她忙闪进家商店，只说甩掉，刚出店门，那人却在店门口站着，说：“小姐，打洞。”柳月早听说过街上有着暗娼，与嫖客接头暗号就是“打洞”，吓得后脊梁层冷汗，但强装从容，说：“是广东来吗？哎哟，先生牙上怎片韭菜叶儿？！”说得那人脸羞红，对着商店橱窗玻璃去看牙齿，柳月却跳上辆停站公共车，刚上去，车门就关。她靠在车窗口，瞧见那人回头寻她，她冲着丢去个媚笑，右手伸出大拇指指自己，再伸小拇指指那人，呸地口就唾在小拇指上。
到文联大院，家里还是没人，问门房韦老婆子，也说不清。心想是不是在家里还留有信什，返身再回来到处寻找仍是无所得，却在浴室水龙头上，看到挂着枚铜钱，拿起来看看，觉得可爱，解那系儿，就装在兜里。出来搭公共车就去孟云房家，孟云房穿个大裤衩，要她在家等着，骑车出去说找找。他是去“求缺屋”，那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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