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靠，”张训捂着自己半拉脑袋，“真服
，这撞第二回吧弟弟，你脑袋上是他妈装雷达吗，逮着
人儿哐哐砸啊！”
陈林虎也给撞懵，皱着眉揉着眼骂：“不禁止放炮吗，吓跳。”
“红灯亮斑马线还不让过呢，闯
人少吗？”张训比陈林虎吓得更狠，他挨下撞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脑袋贴陈林虎贴有多近，“你刚才是睡着吗？都没好意思喊你。”
这话多少有点儿欲盖弥彰，说完张训有点儿后悔，紧巴巴地看眼陈林虎。
陈林虎跟没听懂似打个哈欠：“嗯，这几天都没睡好。下雪啊？”
他看着远处文化宫灯光，萤火般浮动在黑色天空下。
没有抽回手。
人本能是什
？
张训闭上眼，小幅度地、克制地歪歪头，轻轻贴在陈林虎发丝上。
是渴望被爱。
儿不敢动。
沙发就这大点儿，陈林虎整个人歪在他身上，除带来更多重量之外，还有随着身体歪斜落下来手。
陈林虎手随意地搭在张训放在腿侧手上，热度从手顺着攀升，张训感觉体内有什东西在被催促着发酵。
那种走钢索感觉愈发强烈，而且摇晃程度也在增大。好像有人在催他——快点儿掉下去吧，快点儿掉下去。
张训尝试性地动动被陈林虎枕着肩膀，对方没有点反应，呼吸都四平八稳。
“想也是，”张训松口气儿，把身上毯子掀开，扒拉几下有点儿潮湿头发，“行，也不早，再等会儿
黑暗夜里飘下细细白末，落在张训额头，静谧无声雪开始下。
陈林虎闭着眼睁开，他心里平静地发生爆炸，无声无息地炸出条可以容纳张训通道。
雪落在脸上带来丁点儿凉意，毯子下挨在起手却热得发烫，在雪夜里悄悄燃烧-
陈林虎刚开始是闭着眼休息，到后来是真迷糊，直到远处也不知道哪个缺德偷偷放炮，“呯”声响，陈林虎跟炸膛似猛地支棱起头。
张训没来得及躲开，俩人脑袋磕个瓷实。
真睡着，张训心里嘀咕，也是，听老陈头说最近都窝他家那沙发上睡觉，能休息好才见鬼。
在这冬天天台上都能睡着，看样子是真放松得不行。
张训心里觉得自己得把他喊醒，身体却动不动，小声喊道：“虎子？”
没回应。
“你他妈就这相信？”张训有点儿无奈，他把散开毯子又裹紧，隔会儿，不自觉地笑笑，自言自语地叹口气，“你他妈就这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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