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目
看，摆着
也不止个灵位——三殿下生母陈皇后、孪生姐姐长公主裴昭瑜灵位最为显眼，也摆在最上面，下面则不止个人，许许多多贺顾认得名字、认不得名字都有、而其中第块……
贺小侯爷竟然就瞧见
自己。
在那大长串追封谥号前面，贺顾眼就看到两个字——
贺顾在梦中被股无形力量拴在他身边，不得不跟着他道离开，他心中还在震惊，若这真是上辈子发生事……那……那……
梦中三殿下似乎刚刚登基为帝，他刚回到正殿，贺顾便瞧见之前他做猫时，那个给他送鱼内官——
内官见裴昭珩回来，躬身道：“陛下，该用膳。”
梦中三殿下沉默会，道：“先不必，没胃口。”
内官愣愣，似乎有些为难，小声道：“这……陛下……龙体为重啊……”
磕头赔罪悔过，
便给大哥个痛快。”
“若是想不通，便在这里直想吧。”
他转身要走，裴昭元却几步冲到栏杆前，他满是污垢手紧紧抓着栏杆，目眦欲裂盯着裴昭珩背影，怒道：“你别走！朕不许你走！朕……朕是皇帝，朕是国之君，你不能这样羞辱朕……你……你不能……你……你就是想让朕给贺子环牌位磕头赔罪是不是？你就是惦记着这个才这般羞辱于朕是不是？朕就知道……朕就知道……你们早有勾结……他当初才会留你命，他当初才不杀你，他……他这个叛徒……是他先对不起朕……是他先……”
贺顾听这话，心中简直惊涛骇浪，他忽然开始觉得，这个梦似乎不太对劲——
这梦，怎
倒像是前世……他死后事？？
三殿下却没理他，只径自走进内殿。
内官在后面叫唤两句，却始终还是没敢跟着进来——
这位弑兄夺位新君，脾气并不是很好相处，他寝宫内殿也从来不许任何人进入，便是如他这般内官之首，亦不能例外。
贺顾却瞧见内殿摆设。
——竟是个灵堂。
这到底只是个梦？还是真实？
梦中三殿下听牢里裴昭元话，却忽然回过头来，目光冷寒盯着他，道：“闭嘴。”
“子环从未对不起大哥，是大哥对不起他，对不起贺家，对不起长阳侯府，对不起所有为你忠心片良臣贤将。”
“他虽选错主君，却从未背叛过大哥，大哥眼里容不下他，无非是子环与大哥不同，良知尚存罢。”
他语罢也不再停留，只转身离开这间关押着昔日旧帝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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