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重阳站在404身后，看着那人道：“其实很早以前
就发现，你不喜欢用
——这是强者
天性与直觉。
这样恐惧让它感到无比兴奋。
驯服和猎杀，是它完美从顾重阳血脉中继承到。
顾重阳眼中闪过
丝满意，扬起唇角道：“看吧，就说你喜欢。”
他看着它眼神，更多像是在看头属于自己猎豹。
阵热意涌上眼眶，心里难受到像是被人重重地揪住般，他不能看着那样单纯404在自己眼前消失。
他做不到。
师远洋忍不住冲上前，扒在围栏上大喊：“住手！快停下来——别碰他，404，别碰他……”
然而四周人声鼎沸，他声音刚喊出来就被完全淹没，丝毫传不到场中央。
战俘绝望地看着面前尸首和机甲。
瞬时间，师远洋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
404刚刚被制造出来时，它眨巴着眼睛冲自己歪
歪头，嘴巴傻乎乎地张开成个洞。
那是雏鸟睁眼所见第个人时流露表情，它会将这个人铭记终生，永远刻在心里。
他想起顾重阳死后，自己变得心冷薄凉，对很多人和事都不再在意。可在次出行中，404却当着他面，捧起路边只受伤小猫咪。
他想起那天见到陈眷怀着宝宝时，404将脸贴在她腹部，神情迷茫而又憧憬，那是掩饰不住、对生命渴望。
同样驯服快感，在他周身蔓延。
404慢慢地躬身，眼睛愈发猩红，这是它即将冲上去准备动作。
顾重阳似乎已经完全将它反应掌控在手心，前所未有成就感席卷他胸腔。
最强武器，只有最强人才配拥有。
战俘看着404浑身迸发出刺刀与残留血迹，再凶神恶煞眼神，也掩饰不心底惊恐，他腿止不住在颤抖。
他明白自己在劫难逃，于是发出声嘶吼，恶狠狠地瞪着那台机甲，准备决死战。
404盯着他贲张肌肉，小麦色千疮百孔皮肤上面，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他咽喉、汗水、呼吸，以及那颗扑通扑通狂跳强劲心脏。
无不对它充满致命吸引力。
——对手在恐惧，他在发抖！
那刻，他觉得自己错。
大错特错，错到离谱。
也许他根本就不该创造出这个人工智能，更不该对它动恻隐之心，觉得它情绪是真实存在。
曾经404多
善良、单纯，可他当时却心想让它变成最称手杀人工具。
当它真正露出嗜杀表情时，师远洋由衷地感到后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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