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敢再看。
头钻进车里打开MP3，埋着头首首反复
换着曲子，不知道听哪首，欢快伤感无厘头，那些跳跃唱词跟旋律听在耳朵里似乎全都成
个样。
程峰在另边拉开车门时候把他惊得跳，脑袋差点没撞上车顶。有点仓促，立马坐正身体然后飞快瞟他眼。程峰没坐进车里，只是腿跪在座椅上稍微探身进来，然后伸手，把拎着那只包装简单蛋糕盒子递给他。
没扎丝带，连配送生日蜡烛和刀叉餐盘都没有。
见他没动也没接，程峰似乎有点尴尬，开口解释说：蛋糕师没在，那老板是个半吊子，做……可能不怎
好。
陈卓微微抿唇。
，两腿稍微动动，就无可避免夹住程峰腰。
整个人都跪坐在他怀里。
感觉程峰仍在笑，虽然没出声。身上穿还是白天工作服裤子和件脏兮兮无袖T恤，烟味汗味都有，还有烈日晒过暖烘烘味道。
陈卓僵持没两秒就索性放弃，伸手也用力抱住他脖子，将下巴和嘴和鼻子都埋在他肩膀上动不动，只留两个眼睛，直溜溜望着他身后树丛里露出盏盏路灯渐远直排到快要看不见马路边。
安静出神。
程峰仍躬着半身单腿抵在椅垫子上抬眼看他，也再没作声，像是不知道接下来还能说什。
车里安静，只听着MP3里男孩子在小声哼唱，吉他下下拨，单调又温柔味道。陈卓发呆似盯着他手里东西看片刻，脸上神情古怪，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皱眉。
眼睛努力睁得大大，眨不眨。仍有东西迅速泛出来。
靠，真是……太TM丢脸！
陈卓觉得脸上发烧有种想要钻地冲动，生怕程峰看到，倏垂下脑袋用手指头稍微蹭蹭
过会儿，被程峰轻轻拍拍他屁股示意他起身，陈卓如梦初醒，立刻手忙脚乱从他身上爬起来觉得脸上都有点儿臊。
车子停在外面，程峰没上车，只摸出车钥匙给他让他自己先上去。陈卓看见他穿过马路到十字路口斜对面，已经打烊却仍有七彩霓虹闪烁家店门口。
程峰抬头看眼招牌上醒目TEL，掏出手机低头点按键。再看眼，再按。手习惯性在裤兜里摸烟出来咬在嘴里，点上，又用手指头夹着迟迟没抽。只半蹲在台阶前不停打电话。
没过多久，店门口小射灯还有落地玻璃窗里灯就陆续亮起来。橱窗里灯泡不是乳白色，有点晕黄。陈卓想这种颜色也很漂亮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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