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只稍微迟疑
下，就拿手掰块沾着奶油
蛋糕再次递过去喂到程峰嘴边。
程峰没出声，低头口咬吞进嘴里，两手仍扶在方向盘上没松手，也没开车。
车里开着冷气，还是有种燥热感觉，乐声不断流淌却仍像是安静得叫人心里发慌。程峰几近无声慢慢咀嚼着嘴里那口蛋糕，咽下去，抬眼看陈卓。
陈卓手上还沾着奶油
程峰眼睛盯他，身体探得更近点然后张口含住他蘸奶油手指。
口腔里热度很高，舌头微微搅弄着松软奶油迅速化开。陈卓觉得心里咯?下，被他含住那几根手指头忽然有点儿发颤发软，直觉想抽回来。
指头上微疼，被程峰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用牙给磕住，用些力，又好像不是太用力。却半点也没放开意思。
陈卓忽然有种会不会被他口咬断手指惶恐。还有心悸，混乱不清。
耳根子烧热。
鼻子，像掩饰。嘴里含糊说：不用，已经、已经过……
程峰默片刻，伸手撸下手腕子上表然后把指针往前拨半圈，递到他眼前：还差点。
撕开那个简陋包装盒子，奶香浓郁扑鼻，整个车厢里都是。没有草莓，只有些切碎坚果和几根细长榛子棒，造型不太美观也不太艺术，旁边倒是用巧克力酱挤几个歪歪扭扭艺术字：生日快乐。
程峰捧着盒子低头看看，皱眉：……是不是还差东西？
陈卓连连摇头：不差！
他紧张：……
没洗手！
程峰眼里也烧热，仍被他逗得忍不住失笑。放开他，将手里拿着蛋糕盒子递到他手上，整个人坐进来再回手带上直打开车门。
程峰说：也没洗手。
几乎算得上认真神情和语气，甚至还将扶在方向盘上两只手也张开下，掌心朝上，给他看。
借仪表盘微亮白光，能瞧见程峰侧着身子看他，确切说是看他手里捧蛋糕。本来就不怎
整齐形状，被他刚才那两下给抓，奶油还有果仁什都胡乱搅在处，露出底下黄澄澄蛋糕坯。
程峰怀疑瞥他眼，再低头看眼蛋糕：应该还有蜡烛什吧？
陈卓更用力摇头：没！那是小孩儿用东西，又不是小孩儿要什蜡烛啊！
程峰没吭声，又盯着蛋糕看几秒忽然低低骂句粗话，苦笑：怎吃啊？
陈卓二话不说，直接用手挖块厚厚奶油就往嘴里喂，连带着手指都彻底吮吮，然后抬头冲程峰露出笑容灿烂：很好吃！
手上又抓块，递给程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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