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诺里不会再有人听它
。
亨利
知道。但这音乐从窗口进去，在尸体上空缭绕。音乐、太阳构成
幅图画。尸体变得黑糊糊
。唉！们真失败。（稍停）小家伙怎
啦？
吕茜他不大舒服。他已经八天没合过眼。你用什办法睡着呢？
亨利不知不觉就睡着。感到非常孤独，所以直发困。（笑
亨利你们手腕也疼吗？睡觉时候，手上肉大概肿起来。现在几点钟？
卡诺里三点。
吕茜五点。
索比埃六点。
卡诺里们不知道到底几点。
并不重要。
〔弗朗索瓦渐渐冷静下来，但已精疲力尽。吕茜把他搂在怀里。
索比埃手段并不重要……当然。嚎叫，哭泣，哀求，向他们认错，搜索枯肠向他们交代点什事、供出个什人，这有什关系呢？反正你输不什，有什可指摘。这些见不得人小事绝对不会被人知道。也许这样做更好些。（稍停）拿不准。
卡诺里你想干什？想知道个名字或个行动日期，以便有点事情拒绝向他们交代？
索比埃说不好。甚至不知道能否做到什也不说。
亨利你不是有表嘛。
卡诺里戴在手腕上，他们把它砸碎。可以肯定，你睡好半天。
亨利把被他们夺走睡眠时间补回来。（向卡诺里）帮下。（卡诺里为他当人梯，亨利站在他身上够到天窗口）看太阳现在是五点钟啦，吕茜讲得对。（跳下地）镇公所还在燃烧。说，你不想跳舞？（稍停）这音乐，讨厌死。
卡诺里（无所谓地）忍耐点吧。
亨利大概从农庄那边都能听得见这音乐。
卡诺里什意思？
索比埃想解自己。早知道到头来总要被他们抓住。总有那天将面墙而立，没人救。自问，能顶住吗？身体使担忧。你明白吗？身子骨不结实，神经脆弱得像个女人。现在，喏，这个时刻已经到来。他们马上要用刑具收拾。但上当！将白白地受折磨，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算个什。
〔楼下音乐停。他们愣下，竖起耳朵听着。
亨利（突然惊醒）怎啦？（稍停）波尔卡舞曲完。想该轮到们跳舞。（音乐又响）虚惊场。真奇怪，他们怎那喜欢听音乐。（站起来）梦见在跳舞，在谢赫拉查德[3]，你们知道巴黎谢赫拉查德吗？可从来没有去过。（慢慢完全苏醒过来）啊，你们在这儿……你们在这儿……吕茜，你想跳舞吗？
吕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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