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诺里起身向他走去。
卡诺里你不谦虚呀，亨利。
亨利什
？
卡诺里你自寻烦恼，因为你自视太高。
，认为们早已死亡，从们不再有什用处
时候开始，们就死
。现在，们只剩下
点死后生命，再消磨上几个小时就完。你已无事可做，只能消磨消磨时间，和你身旁人聊聊天而已。亨利，任其自然吧。你休息休息，因为们在这儿已无事可做。你有权休息，你休息吧，因为们已经无用。们是些微不足道死者。（稍停）这是第次自认为有权休息。
亨利三年以来第次面对面地正视自己。从前
卡诺里那你不就成先知先觉吗？
亨利那也可以正视错误并对自己说：“是为此而死。”天啊，个人决不能像耗子样无缘无故地死去。连吭都不吭声。
卡诺里（耸耸肩）得。
索比埃你为什耸肩膀？他有权死得其所啊，这是他惟权利。
卡诺里当然啦。如果他做得到，那就让他死得其所吧。
笑）们已经被整个世界遗忘。（走近弗朗索瓦）可怜小鬼……（抚摸他头发，突然停住，向卡诺里）们错在哪儿？
卡诺里不知道。找错管什用？
亨利出岔子，感到自己有责任。
索比埃你也这想？啊，很高兴。还以为就个人这想呐。
卡诺里噢，那好，说，也感到有责任。但这能改变什？
亨利谢谢你批准。（稍停）你最好也着手考虑考虑如何死得其所，们剩下时间不多。
卡诺里死？为什？这对谁有用？这纯属个人事。
亨利纯属个人事。是，那又怎啦？
卡诺里从来不热衷于个人事。既不热衷于别人事，也不热衷于自己事。
亨利（没有听卡诺里讲话）只求做到能对自己说，已尽力而为。不过，这个要求可能过高。三十年来总感到自己有罪，罪过在于直活着。现在，由于过错，房子烧，无辜人死这多，所以也将负罪而死。生只不过是个错误。
亨利可不乐意戴罪死去。
卡诺里别钻牛角尖啦。相信伙伴们决不会责怪们。
亨利才不在乎伙伴们呢。此刻只觉得对不起自己。
卡诺里（感到不快，冷冰冰地）怎，你是想请位听忏悔神甫喽？！
亨利让神甫见鬼去吧。此时此刻只感到对不起自己。（稍停，似乎自言自语）事情不应该落到这个地步。如果能找到错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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