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
们会想念你
。”保罗最后蹍
脚，“那你可以走。”
诗人猛地呼出口气，抹抹嘴巴，站起身来。他仰头喝干杯中酒，将酒杯扣于托盘中央，气呵成动作迫使众人目不转睛地关注他。他用拇指拉下眼皮，把头低向弯成杯状掌心，向下压。眼球跳出，落入手心，得克萨卡纳方传出片抽气声，他们显然不曾注意到诗人假眼球。
“小心看好他。”诗人对玻璃眼球嘱托道，接着放在倒置酒杯杯底，让它狠狠地盯着塔德奥先生，“今晚愉快，大人们。”他愉悦地对这群人说完，转身就离开。
愤怒长官低声咒骂句，挣脱他同伴束缚。
“把他带回自己房间，让他坐着直到平静下来。”学者对他们说，“最好看着他，别让他借机去找那个疯子算账。”
视眈眈地威胁诗人。学者抓住军官手腕，想将刀送回刀鞘，然而却像拉大理石雕像手臂样，使不上力。
“啊！军人大画家！”诗人不要命地讥讽道，“您所画修道院守卫图真是展示艺术……”
军官怒骂声，钢刀完全出鞘。幸而他同伴拉住他，阻止他刀戳出。修士们惊愕地匆忙站起，人群片骚动。而诗人仍泰然自若，保持微笑。
“……艺术前途，”他继续道，“想总有天，您所绘那些防卫工事草图将被挂于博物馆，作为佳……”
声干脆“咔嚓”从桌子底下传来。诗人顿下，吐出叉骨，脸色刷白。他又用力嚼几口，咽下去，脸色愈加惨白。他直愣愣地仰头望着。
等怒气冲冲军官被护卫拽走，学者对院长说：“很抱歉，他们并非仆人，无法给他们下达命令。但向您保证，那名军官会老实。要是他胆敢拒绝道歉，不马上离开，明日中午前，他就得拔剑和较量。”
“不要杀戮！”牧师请求，“这没什
，们都忘刚才事吧。”他手抖个不停，面色灰暗。
“他必须先道歉，再被放逐。”塔德奥先生坚持道，“或者该提议处死他。不用担心，他不敢跟动手，因为就算他赢，汉尼根也会把他钉到柱子上示众，还会逼迫他妻子……请别担心，他会道歉然后离开。同样，很羞愧会发生这样事。”
“诗人出现，就该把
“您快把它蹍下来啦！”他用没嚼东西半张嘴呜呜地说。
“说够？”院长问，脚下仍在暗暗使劲。
“想被骨头卡住。”诗人承认。
“你想离席吗？”
“恐怕必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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