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北面无表情，显然是清楚他
德行，对他礼物完全没有期待：“你要是打算说，临行赠礼是把你徒弟送
当干儿子，就直接让他陪你
起上路。”
“怎
是这种人？”老和尚气得哼哼，“宝戒用不着担心，他能帮你镇压封印，你就不会亏待他。”
他摇头
他朝着殷北挤眉弄眼，“听完下辈子就忘。”
“你不是都有听说
吗？”殷北抬抬眼，“就和你听说差不多。”
“你又在装傻。”老和尚哼哼唧唧，“就你这样，连对老朋友都这样，真不知道搞对象时候……”
殷北抬起脚，老和尚忽然警觉：“寿命将尽不会是被你脚踹死吧？”
殷北无言收回腿：“少胡说八道。”
殷北嗤笑声：“要不是知道你快死，你说第句话时候就动手。”
“唔好吃好吃！”老和尚假装没听出他威胁，顾左右而言他，“你居然还能买到这好吃烤鸭……”
殷北挑挑眉毛：“什意思？”
老和尚哈哈笑起来，露出怀念神色：“还记得当初跟你偷溜出去吃肉，那家炸鸡，做又柴又干还咸要命，难吃得连这种久不碰荤腥家伙都难以下咽，你居然认认真真吃干净。”
“那时候都怀疑你没有味觉。”
“往前事哪有什好说。”他敷衍地说两句，“有意识起就在云浮山。”
“活着时候，有个哥哥，两个妹妹，个弟弟……都没有血缘关系，大部分是被哥哥捡回来，捡回来就是家人。”
“那时先圣还在世间，有人尝试寻找种植食物方法，有人决心开创轮回划定生死界线……”
老和尚听得津津有味，殷北却收回目光，“好，看在你要死份上，就给你讲这多吧。”
“就这点？”老和尚脸失望，“你也太小气，亏还给你准备临行赠礼……”
殷北没坐老和尚给自己准备蒲团，随意找个地方靠着：“不习惯浪费而已。”
“知道。”老和尚喝口汤，目光悠远，“听说是遥远蛮荒时代，饿殍遍地，人人饥肠辘辘，易子而食，你还没忘掉那个时代吗？”
殷北抬起眼：“你还是好奇心那旺盛。”
“若是没有这旺盛好奇心，早见面就被你身上阴煞气吓跑。”老和尚笑眯眯，“才不会去探究你究竟哪来这身阴气，更不会和你成损友。”
“说说嘛，你从前总糊弄，说凡人都不知道年代没必要探究太多，如今就要死，也不能告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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