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北方人洗澡时都有公共澡堂，习惯大家在
起洗，也不会觉得有什
。但余朝晖不是，洗澡对他来说还是比较习惯自己来。
在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以后，余朝晖这才松
口气，他整个人瞬间脱力，任由自己
后背抵靠着墙壁点点往下滑落。
他蜷缩在角落里洗澡，因为也看不见自己具体哪里脏，他只能把能够想
“
，是说…”余朝晖为自己之前行为找补，“是想问现在几点？”
“……晚上七点多。”
孟锐坐在床边，他眼睛又没什问题，哪怕是在没开灯房间里，也依旧将余朝晖脸上情绪览无余。
他看得清楚，更听得清楚，特别是刚醒来时叫那声孟锐，声音里满是惊慌失措。
“睡这久？”余朝晖听到已经是晚上七点，他居然睡到这晚？倒也没多饿，应该再过会儿，另外几个室友该回来吧？
学都要小，虽说今年十七岁，可他十二月才满十七，还有六个月呢。满打满算也才十六岁。
他当然会害怕吧？哪怕平时再怎成熟稳重得像个小大人，可…这种事对他来说也是…
“别怕，别怕…朝晖。”
孟锐小声地安抚着。可能是因为他拥抱给余朝晖点温暖，他终于不再发抖，慢慢恢复镇定。
前天晚上，余朝晖晚上都没睡，但那会儿被孟锐抱着，闻着他身上气味恍惚间还有那点点睡意。
“孟锐。”余朝晖尽可能让自己声音听起来镇定点，“你能带出去下吗？想去洗个澡。”
他们宿舍结构每层楼都差不多，前面挨个挨个都是宿舍，尽头则是个公用洗漱间，洗漱间后连着厕所和简单隔断淋浴间。
那天余朝晖记得他小心翼翼地下床，紧紧抓着孟锐手，步步慢吞吞地走到尽头，听到孟锐说声到。
他才伸手摸摸，摸到熟悉瓷砖。那时他身上伤已经好些，在医院那个月里也算是恢复得还不错。
“孟锐，你，你先出去吧。”
具体自己是什时候睡着，余朝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醒来时候，正躺在床上，他不知道几点，反正白天晚上对没什区别。
巨大黑暗和寂静让余朝晖没由来慌乱，他下意识地开口：“孟锐？”
下秒，孟锐声音在旁边响起。
“朝晖？怎？”
余朝晖赶紧伸手去触摸他，摸得他温热手臂，这才完全放下心，他应该就坐在床边。心刚落下，又觉得自己这样动作太突兀，他和人家关系又没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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