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缓缓落定，吕归尘攥
攥拳，他
掌心都是冷汗。方阵中武士们已经完全汇集到方才尘埃弥漫战场中去，正面是巨盾组成盾墙，配合五排长矛，侧面则有投矛和掷斧战士们手持长刀。长宽都不过五十步
块阵地上，扎着数百支投矛和数百柄掷斧，密密麻麻不留下尺空隙。
虽然不曾亲身上阵，吕归尘也相信，绝对没有任何人能在这样攻势下逃生，即使乘着最迅捷战马。这样次攻势就能杀死上百蛮族骑兵。
“将军阵法又精进，”方山最先回过神来。
“世子第次驾临大柳营，看看操演仪仗而已，这些还说不上阵法，”息衍身漆黑长袍，腰间束着白带，掌旗武士发令时候，这位下唐名将却只是靠在旗楼栏杆上，带着脸散漫笑容。
有人沿着木梯登上旗楼，吕归尘还未转头，就听见熟悉声音。
大柳营，尘埃扬起，三千步卒静静半跪在场中。
“起！”旗楼上有人扬旗呼喝。
半跪于地战士们同时立起，方阵中腾起轻微尘埃。
“进！”
沉重战靴踏在黄土上，像是校场中忽然卷起风，尘埃腾起到战士们腰间，整个方阵在隆隆踏地声中推进。
“世子安康！”铁颜和铁叶兄弟带着满脸尘埃，半跪在他脚下。
吕归尘欣喜上去拉起他们，才觉得两个月没有见到，两个伴当似乎又长高。三个人拉着手，却不知道该说些什
。隔好久，铁叶才扯着吕归尘身上那件重锦长衣，使劲捻捻，又小
“止！”
方阵停下，黑色巨盾顿在地上，组成坚实护墙。
“攻！”墨旗旋转着被掷下旗楼。
黑色巨盾从中央洞开，身着黑色皮甲战士们沉重有力大步而出，风势像是下子猛，尘埃直卷到旗楼高度。吕归尘急忙捂住鼻子，啸声已经刺破他耳膜。那是投矛，无数枝投矛呼啸着在天空中划出弧线，仿佛蜂巢被惊动，蜂拥出战工蜂。最后枝投矛还没有落到前方阵地上，疾驰而出战士们双手挥舞双刃短斧，在奔跑中双手轮流投掷，后面战士总能控制着让飞斧在同伴头顶掠过，无数柄飞斧又组成铁流。冲锋战士们又急速闪开，打开巨盾再次合上，长矛手从后面跟上，矛杆越过盾牌手肩膀组成矛阵，所有人齐声大吼，冲进投矛和飞斧激起黄尘中。
大吼声和踏地声停息，从旗楼上放眼看下去，只有漫天黄尘中乌油油皮甲影子，像是在土地中潜伏乌黑甲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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