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王氏仆人过来请二人去赴宴，张原悄声道：“大兄，那事再也休提。”
张岱点头笑道：“
静观其变，你们
个师兄个师妹
，怎
看都不像无缘。”
……
午后申时，张原回到东张宅第，避园五根象牙大笋竟先送到
，其中根大笋还系着条丝带，想必就是绊倒王婴姿那根笋，张原便命翠姑将这根笋先煮炒肉吃，这笋果真如那船娘所说，嫩如藕、甜似蔗，张原家大快朵颐——
黄昏时分，张原依旧在投醪河畔骑白骡，等履纯、履洁要抢着骑白骡时，他就去看穆真真练小盘龙棍，穆真真现在已不像初时那羞缩，早晚两次练棍，只要张原有暇，穆真真就会主动来请少爷看她习武，张若曦也会来看，好似每日必演戏剧般。
婆须蜜氏女，发心犹愿见瞿昙。”
“持钵归来不坐禅，遥闻高论却潸然。如今男子知多少，尽道官高即是仙。”
“盈盈细抹随风雪，点点红妆带雨梅。莫道门前马车富，子规今已唤春回。”
“声声唤出自家身，生死如山不动尘。欲见观音今汝是，莲花原属似花人。”
……
次日，张原约大兄张岱和廪生周墨农，先去县衙门礼房取报名文书，再到绍兴府衙投送报名文书，胥吏认得张原，笑脸相向，很快为张原填写好履历，廪保张岱和挨保周墨农也都签字画押，报名出来后，张原以五钱银子相谢周墨农，周墨农笑道：“与宗子是挚友，怎好收你这钱，宗子收保银未？”
张岱道：“要他两年后杭州乡试时请喝花酒，怎，周兄也想眠花醉月？”
周墨农笑道：“妙极，介子贤弟明年补生员，后年便可与们道赴杭州乡试，这花酒断少不要介子贤弟请。”
张原三人在府学宫十字街慢慢地走，逛逛书铺，那姚记书铺现在已经换主人，改招牌为周记
张原叹道：“李卓吾把梅氏女比作观音啊，从这四首诗来看，二人情感堪称圣洁，是种道交往、精神上相契。”
张岱大赞：“介子，若李卓吾先生健在，必引你为知己。”话锋陡转，说道：“所以说介子尽可与王二小姐交往，成就段佳话，甚羡慕。”
张岱是真心羡慕，十七岁张岱期待遇到红颜知己，他未婚妻刘氏女不算，连面都没见过。
说来说去又说到王婴姿头上，张原笑道：“哪比得李卓吾先生，血气方刚，也不适合精神恋爱，等六十岁后再说吧，现在还要做很多事。”
“精神恋爱。”张岱喜道：“此语尖新，前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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