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她真是讨人厌
孩子哩！”她对着列文说。“她这种坏习惯是从哪里来呢？”
“她究竟做
些什
呀？”列文相当冷漠地问。他本来想和她商量自己事，因此很懊悔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她跟格里沙到覆盆子树那里去，在那里……她做事
都不好说出口。MissElliot①没来真叫人遗憾万分。这
个什都不照管，像架机器……Figurezvous，quelapetite②……”——
①英语：伊列奥特小姐。
②法语：真想不到，这孩子……
道里。基蒂想要走进隔壁房里去，但是英国女家庭教师正在那里教塔尼娅功课。
“哦，到花园里去吧。”
在花园里他们碰见个打扫小径农民。也顾不得那位农民会看见她脸上泪痕和他激动神色，也顾不得他们那副样子像逃难人样，他们飞似地往前走，觉得定要痛痛快快地说个清楚，把切误会都解释开，定要单独待会，借此摆脱掉两个人都遭受到痛苦。
“决不能这样过下去！这是受罪！痛苦，你也痛苦。为什呀？”在他们终于到菩提林荫路角落上清静长凳旁时候，她说。
“不过你倒跟说说：他声调里是不是有些不成体统、不正经、下流得可怕地方？”他说，又带着那天晚上姿势，两只拳头紧按在胸膛上，站在她面前。
于是达里娅·亚历山德罗夫娜讲起玛莎罪状来。
“那又算得什，这根本不是什坏习惯，只不过是淘气罢。”列文安慰她说。
“但是你有什不如意事？你来做什？”多
“有，”她用颤栗声音说。“不过，科斯佳，难道你真看不出不是过错吗？从早晨就想采取种……但是这些人……他为什要来呢？过去们多幸福！”她说，因为那种使她膨胀身体战栗不已呜咽而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园丁惊异地看到，虽然没有什东西追赶他们，也没有什东西要逃避，而且在那条长凳上也不可能发现什不起可高兴事，但是，他们走过他身旁回家去时候脸上却是又平静又开朗。
十五
列文把妻子送上楼以后，就到多莉房里去。达里娅·亚历山德罗夫娜那天也苦恼得不得。她在屋里踱来踱去，对站在角落里号啕大哭小女孩怒冲冲地说：
“罚你在角落里站天，罚你个人吃午饭，个娃娃也不让你看到，件新衣服也不给你做。”她数落着，不知道怎样处罚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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