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没有。
弗朗索瓦你说他们会怎
整他？
卡诺里不知道。（稍停）
希望他能顶住。否则他自己会感到非常痛苦，比他们施
刑罚更使他痛苦。
亨利他
定能经受得住。
卡诺里是说内心里要经受得住。当你没有什好交代
〔又是长时间静场。
亨利（向卡诺里）给支烟。
卡诺里他们把烟抢走
。
亨利倒霉。
〔传来音乐是爪哇舞曲。
〔房门打开，几个团丁进来。
索比埃你们好。（向亨利）你睡着时候，他们已经光顾们三次。
团丁甲叫索比埃是你吗？
〔静场。
索比埃是。
？点用也没有！
亨利是，没什用。（稍停）不管怎样，还是希望老人健在，可惜没有亲人。
索比埃什人也没有？
亨利没有。
吕茜（生气地）你这说不对。若望是你亲人，若望是们大家亲人。他是们领导，他正想念们哩。
亨利哎，咱们跳舞吧，他们不是让们跳舞吧？怎样，吕茜？
吕茜对你说过不跳。
亨利随你便。反正女舞伴有是。（他走近那个女式服装人体模型，举起铐着双手，把模特儿套进双臂，双手又沿模特儿双肩和双侧滑下去，然后抱紧模特儿开始跳舞。音乐不响，亨利停下来，放下模特儿，然后慢慢把双臂抽出来）他们开始。
〔他们侧耳细听。
卡诺里你听见什吗？
团丁甲跟们走。
〔再次静场。
索比埃说到头来，很乐意他们从下手。（稍停。走向门口）不知道过会儿能不能认识自己。（退场时候）现在是父亲浇菜时候。
第二场
〔除索比埃外，前场人物都在。
亨利他想念你，因为他爱你。
吕茜他想念们大家。
亨利（温和地）吕茜！难道们过去常常谈论故世人吗？们来不及埋葬他们，连把他们埋葬在们心中时间也没有。（稍停）没有。哪儿也不缺，没让人感觉缺少。地铁挤得水泄不通，饭馆总是满座，每个人脑子里都被小忧小虑塞得满满。溜出这个世界，可它依然是满满，满得很。应当承认不是不可缺少人。（稍停）本来很想成为不可缺少人，对某件事或对某个人来说少不行。（稍停）吕茜，爱过你。现在对你说出来，因为这已经没什关系。
吕茜是，没有关系。
亨利好啦。（他笑笑）生在这个世上确确实实、完完全全是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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